河南“一带一路”由陆升空:“空中丝绸之路”打造疫后一带一路新模式
2020-06-29 14:06    来源:澎湃网

  后疫时代,“一带一路”的“空中丝绸之路”建设将在中国与全球经济复苏中发挥重大作用。6月18日,习近平总书记向“一带一路”国际合作高级别视频会议的书面致辞指出,促进互联互通、坚持开放包容,是应对全球性危机和实现长远发展的必由之路,共建“一带一路”国际合作可以发挥重要作用。会上,王毅国务委员兼外交部长指出,继续推进中欧班列、海上丝绸之路、陆海新通道、“空中丝绸之路”等国际大通道建设,以抓住此次疫情带来的各种新业态,协商建立人员及货物跨境流动的便捷通道,共同维护国际产业链、供应链和物流体系的畅通、安全,携手发展“丝路电商”。

  在“一带一路”国际合作高级别视频会议上,25个国家的外长或部长级官员及世界卫生组织总干事谭德塞、联合国副秘书长兼联合国开发计划署署长施泰纳与会。会议发表的“一带一路”国际合作高级别视频会议联合声明第九条值得关注:

  我们相信,在开放、包容和透明的基础上推动构建全球互联互通伙伴关系将为各方带来机遇,并在抗击疫情、应对疫情影响、恢复经济社会可持续发展方面发挥积极作用。我们支持构建全方位、复合型的基础设施互联互通格局和可持续交通体系,鼓励各国发展相互兼容和多式联运的交通,开发跨国、跨区域交通和物流通道,增强各国在空中、陆地和海上的互联互通。我们认为,交通基础设施项目及陆上、空中和海上线路等跨区域交通、物流通道在运送抗疫医疗物资、设备、食品、主要农产品和其他重要商品,保障供应链,促进国际贸易畅通,以及保障民生和经济发展需求上发挥重要作用。一旦条件允许,我们将合作保持上述通道畅通或恢复开放。

  “增强各国在空中、陆地和海上的互联互通”这句话更是把空中互联互通提到优先地位。而在“一带一路”国际合作高级别视频会议之前的6月14日,河南已在“空中丝绸之路”(以下简称“空丝”)落下一记高级别的先手棋——郑州—卢森堡“空中丝绸之路”座谈会暨BAA(中国)航空培训中心启动仪式。这次会议总结六年来“空丝”经验成果,进一步推动“空丝”走实走深走广,以依托跨境电商、空中航线、人文交流三网联动全球,推动“一带一路”高质量发展。河南省委书记王国生致辞,河南省长尹弘亲临现场,卢森堡首相格扎维埃•贝泰尔,以及立陶宛交通部副部长维拉迪斯拉夫进行视频致辞祝贺。王国生书记在致辞中指出,河南将坚定不移实施开放带动战略,以开放促改革、促发展、促创新,推动“空丝”走深走实,把开放的大门越开越大。由此可见,河南致力于将“空丝”打造为“一带一路”高质量发展的河南模式。
 

  一、疫前:河南“一带一路”由陆升空

 

  近年来河南统筹推进空中、陆上、网上、海上丝绸之路,“四路并进”开放格局初步形成,特别是“空丝”成为河南扩大开放的战略突破口。疫情期间,通过 “空丝”,大批国际防疫物资运往世界各地,充分诠释了人类命运共同体的深刻内涵。

  (一)河南“一带一路”由陆升空。

  河南地处“中国之中”,陆地交通本就发达。为进一步建设内陆对外开放高地,空港成为河南首选,这是河南长期探索发展路径经验和智慧的重大集成,符合创新内陆地区对外开放的经验以及战略需求。2007年河南率先提出民航优先发展战略,2011年全面启动郑州国内大型航空枢纽建设,2013年郑州航空港经济综合实验区(以下简称郑州空港)成为中国首个正式开始运作的国家级航空港经济综合实验区。同年,河南紧抓卢森堡政府宣布对外出售卢森堡国际货运航空公司(以下简称卢森堡货航)股权的机遇,以收购卢森堡货航股权的方式开始落子布局搭建“空丝”。2017年,习近平总书记在会见卢森堡首相贝泰尔时强调支持“空中丝绸之路”建设,河南随即制定实施《郑州—卢森堡“空中丝绸之路”建设专项规划(2017—2025年)》和《推进郑州—卢森堡“空中丝绸之路”建设工作方案》。为落实专项规划和工作方案提出的各项举措,河南航投、中航信托股份有限公司、河南省现代服务业产业投资基金共同成立中原丝路基金,聚焦于“一带一路”框架下的设施联通、贸易畅通、资金融通和民心相通四大领域。2018年4月,河南省委书记王国生在国新办新闻发布会上表示,河南致力打造连通境内外、辐射东中西的物流通道枢纽,打造空中、陆上、海上、网上“丝绸之路”,“四路协同”“五区联动”朝着“买全球、卖全球”的目标迈进。王国生书记提出的四条丝绸之路的发展理念,带动河南构建全球互联互通伙伴关系网络。其中,“空丝”在王国生书记的推动下成为亮点,以“空丝”理念引领全省发展,走出“一带一路”的河南路径。2014-2019年间,河南“空丝”货运规模不断上涨。2017年开始,“空丝”具备品牌效应,郑州机场日益发展为覆盖河南全省的“空丝”主力枢纽。经过六年的精心谋划与经营,河南“空丝”具备天时与地利。其疫情期间的不懈努力,更是凝聚了中欧等多国人心,达成人和。

▲ 来源:河南航投统计数据

  (二)河南“空丝”构建空中互联互通网络。六年多来,河南“空丝”不断完善、优化。

  1、“空丝”航线运输网络逐步丰富。2017年,河南“空丝”先后增加亚特兰大、伦敦、阿拉木图、土库曼巴希、第比利斯、萨拉戈萨等6 个通航点。2019年,国际层面上,河南“空丝”打通布达佩斯、河内、大阪等线路。国内层面上,河南首家本土基地货运航空公司中原龙浩航空公司开始运作,河南“空丝”实现了国际航线“大动脉”与国内中短程航线“毛细血管”的联通。2014—2019年间,郑州-卢森堡航线航班数量从2次/周增长至18次/周,通航点由3个增至16个城市,货物运输规模增长了近9倍。截至2020年6月,“空丝”航线覆盖欧美亚非大洋洲五大洲198个国家和地区。经过六年发展,新郑机场日益从一个区域性机场向全球性空中枢纽转型。

  2、空中全球互联互通伙伴关系不断拓展。2016年5月24日,河南航投与立陶宛阿维亚租赁集团签署合资合同,成立阿维亚融资租赁(中国)有限公司(以下简称阿维亚公司),其中中方占股49%,外方占股51%。双方致力于在飞机、航材设备及基础设施建设等领域开展业务,填补了河南航空金融资本市场的空白。2018年10月,河南航空与比利时航空公司签署合作框架协议,推动飞机租赁、航空金融等相关配套业务开展,整合比利时和河南文化旅游市场资源,促进两地高端服务业升级。

  3、涉及领域日渐完善。河南“空丝”建设从最初的物流合作向枢纽建设、航线拓展、产业培育、金融创新、经贸交流、人文往来等领域进行全方位突破,与河南经济社会高质量发展形成良性互动。2018年11月,郑州举行主题为“联结世界与金融丝绸之路”的卢森堡金融推介会,卢森堡证券交易所等40余家金融服务机构代表汇聚郑州,与河南省投资类企业和“走出去”工商企业代表,共商合作机会,将河南“空丝”在资金融通上向前推进一步。

  (三)“空丝”成就“一带一路”河南模式。“空丝”是河南在“一带一路”建设中的创新和丰富,是“一带一路”建设的河南模式。

  1、跨境电商搭起“空丝”骨架。自2013年以来,郑州空港作为我国首个国家级航空经济试验区,与“空丝”密切互动,相继引领跨境电商、智能终端、高端制造以及生物医药行业入驻实验区。根据商务部电子商务和信息化司发布的《中国电子商务报告2018》,郑州2018年跨境电商进出口清单合计9507.3万票,进出口商品总值120.4亿元,在全国跨境电商零售进出口交易额排名第四位。

  2、航空产业链为“空丝”铺好脉络。自阿维亚公司成立以来,其先后完成多项国际飞机租赁、航空设备租赁、飞机资产包交易以及航空培训驾驶等业务。河南航空产业链条为“空丝”的拓展提供了源源不断的动力,其韧性愈发强劲。

  3、数据为“空丝”注入血液。为更好地保障国际物流业务,郑州新郑国际机场研发使用多式联运数据交易服务平台,初步实现郑州—卢森堡、芝加哥两条专线的在线订舱、境内外卡车在约车和物流信息方面全程追踪等服务。在此基础上,新郑国际机场还发起成立“国际物流数据标准”联盟,与国泰航空等多家航空公司和货代企业形成航空物流大数据分享。

  “一带一路”河南模式即“空路”与“网路”高密度结合,依托数据、物流、航空实现需求精准匹配,以此更加精密地疏通空中通道。河南模式不仅仅推动了“一带一路”沿线国家空中经贸的互联互通,同时还将丝绸之路的陆路文明提升到空中,探索出一条崭新的全球商业文化。

 

  二、疫中:河南“空丝”由空入网

 

  “空丝”围绕郑州为中心,依托密集的“空路”、“网路”网络,在疫情期间不断弥合着全球供应链,保障了我国在全球供应链、产业链和价值链的地位,并服务推进健康“一带一路”。“空丝”营造了更符合各国防疫政策的空中、网络贸易生态圈,将传统海路贸易融入至新环境,进而延伸出新的商业文化体系。

  (一)三路并举形成“集疏全球”的空中网络。

  全球疫情先后进入爆发期,传统大宗商品贸易暴露出其不便性,反衬出现代贸易朝着数字化、精准化、高效转型。豫卢“双枢纽”驱动的“空丝”在疫情期间充分发挥“空路”、“网路”的功能,为后疫时代全球贸易承前启后。

  1、打通疫情援助共享之路。2月14日起,河南航投便与卢森堡货航恢复郑州-卢森堡航线,该航线成为全球抗疫援助物资主要运输线路之一。依托“空丝”网络,河南组建抗疫志愿者小组,为全球各地捐赠者“免费带货”。据统计,该通道累计协助20多个国家的捐赠者,将约300万件防疫物资顺利运抵武汉为主的抗疫一线城市。3月22日,河南还借助该通道将总值超过250万元的医疗物资运抵卢森堡,以推动欧洲抗疫进程。

  2、疏通跨境电商的共商之路。6月8日,世界银行发布2020年第6期《全球经济展望》称,新冠疫情或使全球经济陷入二战以来最严重的衰退,预计全球经济在今年收缩5.2%。其中,美国将收缩6.1%,欧元区缩水9.1%,日本收缩6.1%,印度收缩3.2%。报告还称,假如中国和亚太其他主要国家能够避免第二波疫情,那么随着经济活动逐渐常态化以及全球的封锁解除,中国经济在2020年将维持正增长。由此,点对点、高效率对接的跨境电商成为疫情下贸易新业态。河南保税集团总裁徐平认为,“疫情之下跨境电商凸显优势,成为全球供应链的弥合剂。电商网购等新业态在抗疫中发挥了重要作用,加快跨境电商等新业态的发展还有利于提升国际货运能力。”自4月8日河南保税集团开通包机以来,其跨境贸易电子商务综合服务平台(E贸易)货运占总量的40%。

  3、着手优化全球供应链网络的共建之路。美国彭博社6月8日称,新冠疫情期间,中美贸易战拉高了美国和其他国家“摆脱对华战略物资依赖”的呼声,美国决心采取具体行动摆脱对中国的依赖。特朗普政府扬言要把产业链转移出中国,并称可以让一些对美友好的亚洲国家帮助生产抗疫物资。然而,特朗普推动全球与中国“脱钩”的做法只能说是其大选宣传的由头之一。《纽约时报》6月15日报道,实际做出生产和销售决定的是公司,而非政府部门,他们戒中国之“瘾”并非易事,中国的经济实力仍是避免全球经济陷入持续衰退的最后希望。在这种情况下,“空丝”显得更具有战略价值和意义。作为河南保税物流中心的运营主体,河南保税集团正筹备以百园+千仓+万店的方式,构建、优化河南“空丝”全球供应链网络,实现全球范围内的72小时物流商贸供应链服务。5月6日,河南保税子公司中大门国际物流服务有限公司组织开通飞往美国纽约跨境电商专线包机,满载100余吨跨境电商出口货物和防疫物资起飞。河南保税集团4月8日开通包机以来,截至6月初,共运行71班次,承载货运量6125吨,进出口额达到16.5亿元。

  (二)“空丝”助推郑州打造“超级城市”。

  英国牛津大学教授大卫•帕金在北京大学讲座时指出,超级城市具备“超级多元”概念,即城市体量变得越来越大,社会生产力、经济辐射力和文化影响力愈来愈广。从这个角度看,郑州具备成为我国“超级城市”之一的基础。根据大连市大数据研究院提供的数据,无论是对外贸易、国内外辐射力还是人员流动,“空丝”都助力郑州向前迈进了一大步。

  对外贸易上,郑州空港贸易总额波动上升。2017-2019年,郑州空港贸易额均超600亿美元,货量超25万吨。从月度走势来看,2017年-2019 年,郑州航空港进出口总额呈现波动上升的趋势,并且在年内呈现前低后高的态势。

▲ 数据由大连市大数据研究院提供

  对内吸引力上,“空丝”受益范围不断扩大,山西省成为河南省外受郑州空港益处最大的省份。郑州空港对山西、江苏、陕西等我国中西部省份出口辐射能力较强,2019年河南省企业通过郑州空港出口额235.82亿美元,仅占61%。但从进口层面看,郑州空港的辐射能力仍有待提高,2019年河南省企业通过郑州空港进口额达到162.58亿美元,占比高达73%。

▲ 数据由大连市大数据研究院提供

  对外辐射上,郑州空港辐射区域遍及全球198个国家或地区。其中,中国香港为郑州空港与其他经济体之间最大的中转地。

▲ 数据由大连市大数据研究院提供

▲ 数据由大连市大数据研究院提供

  人员流动上,郑州客运量不断扩大。2017-2019年间,郑州承载的全球、“一带一路”国际旅客运量呈波动式上升,从2017年的12万人(全球)上升至2019年的18万人(全球)。其中,2017年运载“一带一路”沿线旅客5万人,并在2019年升至10万人。

▲ 数据由大连市大数据研究院提供

  (三)三网联动孕育新的全球商业文明。

  “一带一路”是一条文明互鉴之路,河南“空丝”将这条文明互鉴之路延伸到空中,推动传统商业文明向后疫时代新商业文明转变。河南是中华民族和华夏文明的重要发祥地。古今往来,河南都在中国与世界的交往中扮演着重要的角色。如今,河南更是凭借“空丝”与世界再次实现了密切的沟通与交流,依托黄河文明塑造城市、“空丝”发展理念,将我国的黄河文明、全球的陆地文明推向空中文明,成为我国中原崛起的新引擎。21世纪,河南依托“空丝”编织三网,切实地塑造着后疫时代全球经贸的重启与转型。

  1、“空丝”航线网络将愈来愈密集。2021年,河南“空丝”航路将覆盖207个境外国家和地区。《郑州—卢森堡“空中丝绸之路”建设专项规划(2017—2025年)》中提到,争取到2025年,郑州、卢森堡成为亚太和欧美物流集散分拨基地,在支撑国家“一带一路”建设中发挥核心作用,“空丝”成为引领我国中部、服务全国、连通欧亚、辐射全球的空中经济廊道。

  2、跨境电商供应链网络越来越强韧。据河南保税集团总裁徐平称,2021年,河南保税集团下E贸易与中大门国际物流将推动1056个飞行班次,承载货重9.2万吨,货值达240亿元,E贸易货运占比提高到70%,并进一步提升实效,实现全球48小时配送。

  3、人文交流网络提质创新。依托“空丝”,河南先后派出50多个文化艺术团组在“空丝”沿线的70多个国家和地区举办各类文化活动400余场,并连续举办6届中国(郑州)国际旅游城市市长论坛。近年来,中国赴卢森堡旅游的游客已从原来的几乎为零升至每年超过15万人次,卢森堡人学习中文的热情也空前高涨。“空丝”将陆地文明推向空中,将中原文化带到欧洲,走出文明互鉴的创新之路,塑造着新一代“空丝”沿线国家青年的文明观。

  目前,郑州空港正逐步实现其“买全球、卖全球”的目标,将“一带一路”的河南模式立体化、机制化、动态化。陆上有中欧班列连接“一带一路”两端,河南则以“空丝”丰富了“一带一路”的互联互通形式。

 

  三、疫后:河南“空丝”由网至数

 

  依托“空丝”,河南逐步搭建起空中的全球互联互通伙伴关系。后疫时代,河南还可基于“一带一路”五通的框架,继续推动“空丝”发展新空间,以强化、夯实其在疫情期间拓展出来的线路与成果,构建数字“空中丝绸之路”。

  (一)政策沟通全球化。

  从郑州空港跨境进出口目的地来看,美国占据最大的份额。然而,美国却非“一带一路”国家,“空丝”电子产业链亦呈中国大陆-中国台湾-美国三角网络。随着中美战略博弈加剧,美对华经济限制和打压政策越来越密集,河南未来在进出口方面的风险势必增多。因此,河南“空丝”可谋求联动全球,以进一步打开全球市场。即在“一带一路”的基础上,发展空中的全球互联互通伙伴关系,为囊括非“一带一路”国家做好准备。

  1、搭建空中互联互通伙伴关系网络平台。河南“空丝”已经形成囊括多家国际航空公司的物流网络,下一步应该将其机制化,以年度对话、论坛的形式进一步汇聚多方需求。

  2、整合欧洲国家与本省电子产业链。美国主导全球电子价值链、中美竞争加剧的条件下,实现电子产业链本地化难度加大。因此,可依托“空丝”、借力郑州空港,联动欧洲,逐步将河南电子产业链多元化,以规避风险,并树立“一带一路”供应链标杆。

  3、申请、设立国家级、省级“空丝”枢纽专项平台。河南“空丝”对我国中西部如山西省份辐射较大,但对沿海省份辐射影响力小。因此,设立国内“空丝”平台,不仅可以进一步确立河南在“空丝”上的地位,还可提升影响力,整合我国空中物流网络。

  4、依托“空丝”带动河南省内经济转型。河南目前仍以进口电子零件、出口电子制成品的方式为主,过度依靠廉价劳动力。“空丝”的发展已经证明航空运输业是一省经济提质升级,合理分配资源的驱动力之一。因此,可推出注重数字产业发展的相关政策,提升航空运输业的精细程度。

  (二)设施联通数字化。

  相对于陆路和水路,河南航空运输占比其主要进出口运输方式约60%。同时,作为跨境电商网络编织者,河南进出口商品也以电子制成品为主。后疫时代,为了实现更加精准的点对点对接和高效配送,河南需要一批依托智慧城市发展起来得“中枢大脑”,以推动全球范围内高端生产要素的合理配置,新基建是河南“思考力”城市构建的基础。

  1、可拓展郑州新郑机场多式联运数据交易服务平台为空中贸易数据互联网。河南以“空丝”为主,在空中贸易数据互联网下还可在本省各地级市建立分支数据中心,开展网格化管理,构建河南 “智慧城市大脑网络”。一方面,能够优化“空丝”的基础设施,高效匹配生产要素;另一方面,还能进一步释放河南的生产力,将自身完成的电子制成品投入到数字基础设施建设之中,形成良性循环,用计算能力和数据价值服务城市。

  2、将人工智能引入跨境物流园区、物流仓储等枢纽基地。航站楼、物流枢纽的人工智能化,可以优化物流运输效率,及时整合物流动态数据,进一步丰富“空丝”的网络空间。除此之外,还可设立人工智能示范单位、地区。如自2018年9月以来,京东集团与鹤壁市政府达成“互联网+”新经济发展合作项目。京东集团下京东智联云依托京东智能供应链国家新一代人工智能开放创新平台,不断发展云计算、大数据、智能制造、电商等新业态,开拓了鹤壁经济新空间。

▲ 数据由大连市大数据研究院提供

  (三)贸易畅通市场化。“空丝”可抓好沿线两大市场,即迅速发展的东南亚市场,和谋求规则制定的欧洲市场。

  1、加大力度对接东南亚电商平台。谷歌和淡马锡2019年末发布的《东南亚数字经济报告》称,截至2025年东南亚电商市场的估值约为3000亿美元。印尼的Tokopedia、新加坡Lazada以及Shopee等东南亚本土电商企业已经掀起瓜分东南亚数据、电商市场的浪潮,然而东南亚各国也面临语言不通、物流缓慢、跨境仓库标准不一等难题,这给了河南模式一个契机。“空丝”依托我国在东南亚的大批华人力量,将我国的跨境电商发展过去,借此强化河南航投等“空丝”主体企业对东南亚航空公司、物流公司的收购与合作,以谋求“空丝”三网覆盖东南亚。

  2、依托“国际物流数据标准”联盟制定跨境电商规则、标准。除东南亚外,我国亦是全球电商、数据大市场之一。据毕马威公司4月16日题为《数字经济税》的报告显示,欧洲、东南亚、南亚各国正在接受欧洲所提倡的数字税。因此,河南宜依托大量的电商数据以及已有的数据标准联盟,主动、积极联动欧洲,提倡、参与“空丝”标准的制定,以引领全球电商市场发展。

  3、防范在线电商的信息污染。《纽约时报》3月2日发文称,新冠病毒引发的信息污染渗透到在线电商系统中,一些网站利用恐惧来推动产品销售。河南模式亦有责任,可在自身的标准之上,就信息污染话题发声,抢占全球电商的道德制高点。

▲ 来源:毕马威《数字经济税》报告

   (四)资金融通多元化。

  1、投资“空丝”智库、人才的建设与培养,增强智慧对接“一带一路”的能力。河南政府和“空丝”的主导企业可设立智慧“空丝”基金,联动地方高校、研究机构、国内外智库,聘请“一带一路”相关研究人员,成立“空丝”智库联盟,增强河南政策沟通、区域国别研究、民意变化监测以及战略效应传播的能力。

  2、可设立“空丝”结算中心。利用补贴等手段吸引适用“空丝”物流的跨国公司将地区结算总部、或跨境电商平台的数字支付企业注册在河南自贸试验区,争取利用优惠的税收的便利的FT账户完善河南“空丝”的资本、贸易、物流体系,拉升当地社会零售消费总额与GDP,扩大当地税基、提升财政收入,依托跨境电商推动人民币国际化。

  3、营造品牌效应,加大第三方市场的合作开发。“一带一路”秉承的是共商、共建、共享,“空丝”能够更加灵活的体现这个理念。在与西方以及非“一带一路”国家合作时,可注重依托资金开拓第三方市场,扩大“空丝”辐射范畴。

  (五)民心相通凝聚化。

  人文交流能进一步推动货物流动,贸易即建立在人与货共同流动的基础之上。相对于武汉、长沙等国内其他大型城市看,郑州空中客运量仍有巨大潜力。后疫时代,河南不仅可以通过“空丝”推动中欧旅客数量增长,还可从技术合作的层面,让人文交流加深、走实。

  1、设立一套完整对内对外的“空丝”传播体系,强化“空丝”传播力度,为“空丝”下的民心相通搭好框架。

  2、依托数字技术,针对“空丝”沿线国家开展河南“云”旅游,增强对外吸引力,让游客的关注度从境外流向河南。

  3、将河南与立陶宛在郑州共同成立的飞行员培训中心作为模版,构建中欧“空丝”飞行员培训中心,通过技术与教育合作加深双方理解,让技术在“空丝”之上流转。

  4、强化与卢森堡、立陶宛当地有影响力的媒体合作,通过欧洲媒体为河南“空丝”发声流动。只有切实的落实民心相通,才可开辟一条空中的文明互鉴之路。

▲ 数据由大连市大数据研究院提供

  后疫时代,河南、中部、全国,乃至全球都面临经济转型、重启问题,这是“空丝”的难题,也是“空丝”的机遇。“空丝”作为一个推广、坚持新商业文明的平台,更宜紧抓后疫时代数字发展的潮流,实现“空丝”的数字化、智能化、全球化。在原有基础上推动郑州进一步迈向超级城市,助力河南成为我国中部对外创新开放高地的标杆,将“空丝”打造成“一带一路”下中欧合作的样板。进而,将中欧合作的文化、黄河文明、陆上文明带到空中,开辟一条空中文明互鉴之路。